石板路,古运河,两岸行人匆匆,西窗醉着依旧。不寐灯火,擎执彻夜,往事斟杯轻轻酌。轻轻放,轻轻歌,怕扰隔墙清梦······
好一轮弯月挂上夜空,相思袋里,相思颇多。曾到黄昏日暮,日落山头,双影对成歌。只一曲婉转轻抚,弦柱间,缠绵悱恻。月光下,俏影轻度,一山逶迤险峻,揽满山珍珠,噙满天悠远,只此一杯美酿,细品长歌。漫漫人生路,暗自探索,前程未卜,花事如风。我在你窗前徘徊踯躅,你在我梦里自由穿梭,人已非昨,灯火依旧!不把相思看破,怎知情深意浓;不被绝情伤透,怎有悲凉荒芜,落寞晨钟······
细剪红尘繁琐,拼凑一帘幽梦,恍恍惚惚,朦朦胧胧,如酒醉,如蛊荼。窗台以外,沧海世界,尽收于眼中。而窗台内,只有一盏微弱,萦绕心怀!世道无常,无须责怪,冷冷西风,教满枝繁红,只是一夜的焦灼,便悉数尽落。人生于世,其力有限,怎敌她千里高阁、万里西风?青烟寄去远方的问候,燕子送来远方的温柔,在春日的暮角,深情之人做了一个好梦!
饮罢风雨味,笑看朝霞红。一场秋雨湿了眼眶,一次别离,悲痛着穹苍。在谎言的编织下,到达过的地方就是地久天长;在流言的触动下,人间,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。你瘦了脸颊,颧骨的轮廓勾勒出世事的沧桑;我换了心肠,一句久违的问候,便将一切宿命的准则打翻!是你化作光,无时无刻地把我照亮,也是你化作的羽,挟持着我飞过人间的地狱天堂!你成了一种风尚,追逐的漫长岁月里,除了盲从,便只剩匆忙。
未有佳音常驻耳畔,只是灵魂的游移,置换了人间景象。那飞上夜空的萤火,那点在门楣上高高挂起的灯笼,那挂满整个房间的白底相片,都在召唤着生命的归宿,得到一种灵魂的安抚与安宁。自我欺瞒着,自我狂舞着,进而自我挥霍着,这无常岁月中,那短暂的片刻安宁,便是足够美好的,足够温馨的,足够永恒的。
运营一场梦,让所有好事都发生,那虽是彻底虚幻的,却也是绝对完满的。毫无征兆的故事开端,故事发展的情节却能被轻松地驾驭,似乎从未遇见过的我们,却知道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,未来将会发生什么。我们不慌不忙地,我们从容不迫地,尽情去演绎那些我们所想要它发生的事。我们不须过问彼此的姓名,我们即使在彼此的世界中无名无姓,但只要那个恰当的时机到了,那个梦出现了,还未等对方开口,就已远远地呼出了对方的名字。她突然转身,假装惊讶地,然后犹疑半刻,突然就冲向了对方的怀中······
被记忆遗忘的面容,被时光铭刻,细心雕琢,遗忘在世事混沌之中。往后际遇,偶有所得,便恍然大悟!问明月,人间已几度春秋,明月消失不见,人也隐遁无踪。回望来路,六神无主,一时间灯火如昼,又陡然一片荒芜。手中紧紧抓住的那一点光束,不知何时已遗漏成空,仅一点残存的微弱,在与宿命做最后的拼搏,一阵西风猛然吹过,那光束瞬间熄灭,紧接着,一声砰嗵地巨响,窗门被永久上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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