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来散散步了,连续的几天淫雨,让今年的天气格外凉爽。晚间若不披件外衣,凉风袭来,倒有几分寒意。恍惚间,乍觉得回到了秋天。房内屋外没有了往年的闷热。这样的夜晚,一切都慢了下来,充斥在身体内外的除了诗意便是宁静。
晚间,我喜欢出门迟一些,河道里没有了傍晚时的喧嚣。没有了人声的鼎沸。更没有了一种外界强加的烦扰。心无疑是一片空旷的原野。偶有几个侧肩而过的路人,目不相识,这样的日子真好。怕见熟悉的人,怕遇见熟悉的景。好多年了,习惯了所有的不习惯,唯一不习惯的便是吵吵闹闹,熙熙攘攘。在我的世界中,美丽的景只存在于夜深人静时。
一个人,或席地而坐,静听水声;或斜倚草木中,深嗅草木之灵气;或闭目养神,或对白心灵,无拘无束,无所顾忌,所有的蓬头垢面或是不修边幅丝毫无伤大雅。这个世界唯一能完完全全包容人类的也许只有大自然。文字的力量太渺小,我往往不能取之一隅,将之抒情的绘声绘色。为此常常和心灵争斗不休,但不管怎样的争斗,我还是对身边及梦里的一草一木,深情挚爱。
随着夜的寸寸深入,宽阔的河面此时越显得迷人。河边的水竹像是一排排珠帘,透过这绿色的珠帘,河的碧波层层叠叠,影影绰绰,看的久了,让人如入幻境。星星点点的灯火由远及近,各放光彩,满河道都是它的余光。这样的夜晚是属于河水的,属于草木的。河水平静地流淌着,哗啦啦地歌唱着,水波有条不紊地拍打着河岸,花草树木,自由的招展着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;河与景,景与河,相衬而生,相伴而歌。我放着轻盈的脚步,散漫地行走着,连偶尔的咳嗽声都压的很低。我把自己尽量地装扮的没有声响,和河道里的花草融为一体,不惊不扰,相视而笑。
不知不知中已经走走停停,坐坐歇歇两个多小时了,却丝毫没有任何倦意。恰逢此时,几滴雨掠过了我的鼻尖,这突然的降落像是久违的惊喜,一圈圈的缠绕在我的心窝。天空也是有灵气的,间隙的瞬间,便解了许多风情。一滴雨猝不及防地落在河中心,一场梦的心事被轻轻搅起。
夜深了,我沿着回来的路往回走,却再也不是原来的感觉了。那一排排的水竹貌似在我路过的时候长高了许多。那拔着尖儿的苍翠,掩盖了我所有的轨迹。雨还是一颗一颗地数着飘落,河道里的微风裹挟着杨柳的枝叶循规蹈矩。我在一株草的心事里拨弄你的故事。我看不见身后的背影,脚印替我坚守着秘密。
回去的路曲径通幽,手捧着一路的风尘,紧紧地将思绪攥紧。耳边的碧波依旧潺潺萦绕。灯火的深处是心灵的归宿还是皮囊的蜗居?我无从知道,也给不出明确的答案。夜很静,沉睡的鼾声轻轻响起,做梦的人此刻不知是眉头紧皱还是笑魇如花?
免责声明
上一篇:往事,如烟缥缈
下一篇:人生如浮萍,但心安即是归处